张迎一愣,“哎?哎——好吧……”
阿寄低下头,屏住了呼吸。
阿寄转过头,“张迎。”
“我不知道……”张迎挠了挠头,“我总觉得郎主不会跟柳岑通风报信,郎主明明是最讨厌柳岑的……但是,但是姐姐也没有说错。”张迎想了一会儿,“郎主他的确就是这样的人。”
“啊,姐姐?”张迎看见她眼中微微闪烁的水光,呆住。
顾拾等候了片刻,又缓缓地道:“阿寄,你今日说的话,都没有错。阿寄,我的确是个很自
喂了孩子以后,阿寄便去收拾行李。他们从宫中逃出来时本没有什么细软,不过这多日下来,也攒了一些吃食用物,一应地拿布裹了。偶尔她抬头望向窗外,见顾拾仍孤伶伶地站在荒草废墟之间,高悬的冷月之下微风振振,她几次想唤他进来歇息,最后却又退缩了。
阿寄默默地笑了笑。
顾拾“嗯”了一声,慢慢地站起身来,“我去外边守着,你们好好睡一觉。”
阿雒窝在她的怀里,睡得倒是十分香甜,还不自觉地流着口水。阿寄侧躺在床上看着孩子的小脸,许久无法入眠。
帘外是顾拾的身影。他在门口徘徊不前,她低垂眼睑,只当做不知。
顾拾已走出了这个小小的厨房。张迎也洗净了自己的手,过去搀扶阿寄,“姐姐,去房里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顾拾终于隔着垂帘开了口:“阿寄,你睡着了吗?”
“我说错了吗?”她问。
张迎整个人缩在灶台后面,听着那边两人的动静,直到他再也受不了了,探出一个头来,强笑着换个话茬:“那个……郎主,咱们明日去北边,可得收拾收拾了。”
衣襟哇哇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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