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轻缓说着:“他要出国,而且还是忽然决定的。我也知道他奶奶死了,肯定心里不好受,我理解。但是你说为什么一个人变化,就可以这么大这么快呢?”
尹穗子坐进车里,美眸望着车窗外,街上灯火通明,人们不知疲倦,将所有烦忧掩藏在烟酒之下,她谓之逃避。
当初和裴醒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你侬我侬,分手的时候却果断干净。只不过是因为腻了,厌倦了。后来的对象,冷待与热情都不过是厌倦与新奇。而如今她对顾希旅还没有心生厌倦,他却忽然脱身离去,再怎么样豁达的人,也会一时缓不过神来。
而陈溪何也并未辜负解语花这个名字,他笑了笑,像是觉得她说的话不足轻重,也像是觉得这件事不值一提:“穗子,你现在是当局者迷。”
心上一道隐晦深秘的刀伤,在不经意间隐隐作痛。
陈溪何一向是她最亲密的人之一,眼下心里有疑惑,她又不想逃避,自然会全盘托出。
尹穗子挑了挑眉。
这绝不是陈溪何想要得到的结果。
她隐隐觉得陈溪何是对的。
即便明知尹穗子不会后悔,他也仍旧提着心,直到最终尘埃落定,才能如释重负。
他笑了笑,按下键打开了车门:“那就不要想了,过些日子自然就明白了。”
逃避与谎言,是她最为不屑的事情。
陈溪何便继续说:“你对他还有兴趣,他这样忽然走了,你肯定会不好受。你想想,那会儿裴醒忽然开口说分手,你难受吗?”尹穗子摇着头,他一副了然的模样,又温声细语,缓缓说来:“其实他没有那么重要,只是太忽然了,你一时没有接受。过几个月,什么都好了。”
尹穗子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