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自然也能感受到这样细微的别离苦,附和着说:“对对对,喝酒。我先来,一瓶闷。”
“不是过几天吗?”
他们四个一直都是在一块的,还是第一次有人将去天南地北的北。
明明不是一去不归,却还是有着细微的不舍。像是尘埃落在眼里,难受却又说不出。
尹穗子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举起酒杯,和陈溪何的高脚玻璃杯碰了个面,像是同意。
她开口随意的问着。
耳畔忽然传来声音,嗓音低沉而缠绵,以萧朗喝酒声和隐隐的音乐声为背景。
陈溪何晃着酒杯,微微一举,慢慢悠悠地说:“行了,怎么说都是阿昭欢送会,还讨论这些干嘛。废话少说,喝酒。毕竟以后无论怎么样,都是隔了大半个地球的。”
自此以后,郑昭的天黑天明与他们不再相同。
,郑昭自己也觉得国内挺好,什么都好,但他爸这个老人家便一直觉得,做传媒这一行,不出国走走是不行的。
包厢隔音效果很好,只是如今太安静,仿佛都能听见隔壁的起哄声。
说出来还是有些伤感。萧朗看上去大大咧咧,却又感情细腻,也是他们几个人里情感最为丰富,最是明显的人。除却其余不说,郑昭总是他最好的兄弟。灯光晦暗明灭,他仿佛也能感觉到古时候依依惜别的折柳送别。
“穗子,我明天就走了。”
尹穗子侧着头看过去,郑昭此时已坐在了她身边。
郑昭摇了摇头,平淡的解
无论交通如何便捷,科技再怎样发达,距离却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客观存在。再怎么样的快捷,也不是随叫随到形影不离的安全感。
于是好说歹说没的说,还是要被送出国的。
萧朗拿起一瓶洋酒对口闷,也没有人阻止他这样自残式的喝法。
尹穗子只是轻晃着酒杯,不着边际的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