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轻快,小高跟踩在大理石板上悦耳的声音再次传出,脚腕上白金的细细脚链上的铃铛也在伴奏,深红的罂粟花透出不明光辉。
“乖啊。”
“去陪你妈吧,不用送我了。”
冯绥坐在了尹穗子刚才的位子上,拿出刀削一个完整的梨。
冯母将削好的雪白的梨递进冯绥的手里。母亲总是想着儿子的。
说的温柔与疼痛,何况一个十七的少年。母亲与那件不被传听的往事,便是冯绥所有的禁忌。
冯绥回过神来,放开了尹穗子。
冯绥点着头,罕见地说。
冯绥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有些说不出话。冯母却拿过了他手里的梨与刀。
“但如果是和穗子,我完全没有意见。”
与顾希旅不同,冯绥的眼泪是不会出现在尹穗子眼前的。
他低着
冯绥看着手上的梨,忽然想起了尹穗子那一张如这纯洁梨一般雪白的脸。
眼泪却像是没有停住一泻而下的河水,冯绥也没有抬头。
尹穗子温柔的笑着说。
“你还哭了?哭啥呢?”
“注意安全。”
尹穗子背过了身,挥了挥手。
“你和穗子是不是早恋呢?”
病房内的冯母在同隔壁床的妇女说笑,看见去而复返的冯绥,眼往上一抬看见了他微红的眼眶。
不知过了多久。二十三层也慢慢出现了人,用着无害而打趣的眼神看着路边相拥的少年少女,往来的人都不算小,看着这样纯真清纯的相拥,恍惚也忆起了自己的校服时光,眼光平和而向往。
他好像忽然知道了当初问顾希旅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虽然觉得早恋不好,怕耽误你学习。”
赵阿姨是隔壁床的妇女。
“反正是咱们高攀人家,你可要好好努力,也不要耽误人家。”
“刚才你赵阿姨看见你们俩抱在走廊呢。”
本来连成一条线的,微黄的梨子皮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