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没想到有这么一出，还没阻止，那头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顾云飞的声音透过扬声器有些失实，但仍听得出是一管清朗的少年音：“柳姐？”
所有观众们都忍不住屏息。
顾云飞一阵轻笑：“柳姐，您别说笑了，江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从一开始就特别坚定地拒绝我了。”
直播间里一片哈哈哈。
江溪语气和缓，她也没打算怎么为难主持，接着道：
柳湘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爱。”少年微微叹了口气，
“……”
“可是你依然爱她？”
“这词，我不打算背。老实说，从小到大，给我递情书的就没少过，即使在幼儿园，也有一堆小屁孩抢着要跟我玩王子和公主的游戏，我做新娘，新郎……谁打赢了谁上。”
“嘟嘟嘟”三声忙音，对方爽快地接了。
顾云飞顿了一顿。
女孩皱了皱鼻子，脸上流露一丝娇俏，让人不禁回忆起学生时代，所有人梦里的那个ta。
柳湘点点头。
“好吧。”
“可依照这么个说法，律-法上还有个疑罪从无原则。能进监狱的，可都是有实打实的证据，我江溪有么？”
柳湘激动了：“您知道我？”
“我也在看江姐姐的节目。”
“OK，这事其实没法自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节目组特地安排了一个余兴节目，我们现场连线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
“所以，柳姐您的比方打错了。”
“……那倒没有。”
她深有同感：“对，我读大学那会，三天两头收情书。连隔壁院校的都有。”
柳湘试图把握回原来的节奏，将话题导回正轨。
柳湘做了个悻悻的表情，“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也该知道了，你对别人说你江姐姐绿茶婊一说，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