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基地里,只有三个在医学道路上默默耕耘的同志。
叶母颤颤地接过来,叶轻舟看著她那只手以及那苍白的头发──他妈妈今年才五十二岁,看起来却跟六七十的老太太一样。昨天明明还记得他是谁,今天却连他是她儿子都忘了,叶轻舟想到这儿就觉得心里头有什麽东西压著,难受得紧。
他出神地看了一阵,眼眶不知道为什麽就渐渐红了。他翻了个身,把被子拉到了头顶上盖住自己,只有隐隐约约的呜咽声在黑夜中回荡……
晚上,叶轻舟哄著他妈去睡觉後,就在小课桌前看点资料。
以前工作忙的时候,他都没时间充实自己,现在闲下来了,看再多书却也没了发挥的地方。
“妈,先吃饭。”他夹了菜进叶母的碗里,老太太眼睛盯著电视,过了稍一会儿才慢慢低头,颤巍巍地拿著勺子,喝汤时右边嘴角就会漏出点汤水。叶轻舟每天光顾著他妈吃顿饭,就要一两小时,换衣服之类的事儿叶小玲或是他姑姑会过来帮个忙,有时候她们没时间也只有叶轻舟自己来。
叶轻舟在灯光下揉了揉眼,翻了没两页就把书给盖上了。转身倒在床上,他两手撑在脑後,看著这木质的天花板。
客厅里,他在那挂了个帘子,如果要吃饭得去搬个小课桌来。
先给大家介绍第一位吧,就是我们中心里兼任院长主任人事部部长以及卫生管理部头儿的蔡老板。他正值知命之年,头顶比我前任上司多了那麽几根毛,为人亲切又和蔼,天天督促咱中国新一代小年轻莫要折在医
这时候叶母手里的勺子掉了,她看看地上,叶轻舟就说:“我帮您捡,坐著。”他弯下腰把勺子捡起来,又去厨房拿了个干净的出来给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