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世上凡事没有必然,厉兵秣马而胜,绝地反击而胜,谁也说不准谁会赢。”
林熠望着远处火光,对苏勒道:“一刻钟前,我记错了路,险些冲进大军之中。”
“是你的实力,也是幸运。”苏勒说,“打仗,还有许多其他的事,都人算不如天算。”
帐门口一亮又一
自己和林熠的手下去办事,轻轻拽着林熠走到一边去。
空气中血腥味始终不曾淡去,辗转绕出封石城,一望无垠的开阔荒野令人舒了口气。
但大家心知肚明,这城中驻军的架势就是亡命之徒,绝不会降,今日不杀到最后一刻,来日就是他们反咬的时候。
“缙之……”
苏勒略诧异,侧头仔细看他,这可是致命的。
林熠点点头:“赢的人身边未必站着最强大的军队,但一定站着许多运气,我爹从前这么跟我说,我以为他是谦虚。”
林熠在高处风化的石丘上坐着,望向无边石城,天际渐白,杀声渐弱,升起的太阳照在他轻甲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芒,他跃下去拍了拍衣袍上灰尘。
林熠扬起下巴,深深呼出一口气:“气数还是眷顾你我的,苏勒,但愿来日咱们还是站在同一边。”
“但我下一刻记起地形,绕了个路,所以逃过一劫。”林熠耸耸肩,笑了笑,像是只开了个玩笑。
“点人马,留一千人,剩下的整军回营。”
身上铠甲是新打的一副,后肩胛不大合适,林熠奔回北大营,解了衣甲匆匆沐浴,疲惫得一头栽在床上,光着的上身在柔和光线下骨骼线条分明,后背上新伤旧伤交错,多数都只留下淡淡印记,但被新铠甲磨出一片扎眼的淤血,青紫青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