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他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这番功夫白费了。
林熠沉吟不语,琼真假扮阙阳,应当是想套他的话,但以阙阳的身份问他问题并没有什么好处,他不会在阙阳面前有多诚实。这么费力不讨好,只有一个可能——阙阳想知道自己会在她面前做出怎样的回答。
琼真听他暗指自己正是为阙阳办事的,不由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江悔隔空抛给林熠一只小陶瓶,对琼真道:“我带他走。”
江悔今日心情不错,给她面子道:“姐姐别看不开,也不是非得他不可。”
“你真的有道理扣留这人?去问问汗王,看他怎么说?”江悔笑道。
江悔摇摇头,又点点头:“琼真为部族效力,但若有人出得起价钱,又不违背部族的利益,她也会为别人办事。”
琼真立时眉目布满阴霾:“这可由不得你。”
湛蓝的眼,白皙皮肤,笑起来甜蜜,正是江悔。
说罢同林熠对视一眼,彼此会意,林熠便随江悔一行人径直离开。
“你来做什么?”琼真似乎有些忌惮江悔。
琼真无话可驳,道:“所以?”
亮的小腿垂在马腹旁,勒缰止步,看着林熠笑了笑。
“叱吕汗王率军驻营于此,旁边还有其他六部族的营地,这里可不是你们纥石烈部的地盘,难道我来不得?”江悔毫不客气。
又颇有意思地端详她容貌,啧啧几声:“你主子真是漂亮得奇特。这张脸明明不丑,却甚是不讨喜。”
“她是阙阳的人。”林熠与江悔并肩骑着马,一轮落日洒下余晖,草原上绵延而去的河湾望不见尽头。
江悔笑呵呵道:“开个玩笑。”
琼真知道自己争不过江悔,叱吕部风头日盛,苏勒和他身边近臣在王上面前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