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看着他抓过来的手,遗玉摇着头下意识地就往车里缩,看见她这动作,李泰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崩掉,抽的他生疼生疼,深吸了口气,压住了各种悲愤,握住车门,好声好气道:
“你下来,跟我回去,什么都好说,你不想做皇后,我便陪你去红庄,总之到头这江山也要传给别人,这皇位不要也罢,乖,你下来。”
“谁给你的胆子跑。”
马车调了头,丢下空空如也的那一辆,车行缓缓,不多会儿,就出了南门。
“停下!”
遗玉这辈子还没见过李泰对她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傻乎乎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遗玉眼睛忽闪了两下,看着李泰委曲求全的模样,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嘴角动了几动,没能忍住,噗地一声便笑了出来,心口又酥又麻又烧的快要化开,她擦着哭出来的眼泪,紧紧抓
马车猛然受阻,在路边被人拦下,车内,遗玉身子摇晃了一下,又坐了回去,耳朵动了动,身侧的车帘便被人从外面扯开来,一阵风扑进来,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吹得刺痛,鼻尖嗅到一些冷香,她打了个突,转过头,就看见一张阴测测的俊脸:
两只包裹都拎了回来,放在车内一边的空位上。
长安城外,一条平坦的官道上,一纵快马疾驰,为首者一袭银裘,宽大的衣摆,在阵阵萧瑟的北风中上下翻飞,呼呼作响,划出一道又一道银光。
一辆马车就在不远处缓慢行驶着,悠悠然不知后方正有人策马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