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还肯略动动脑子，这不挺聪明嘛？”少年嘉许地再拍拍她的头。
少年撇嘴笑笑，无奈摊手：“是否真心悔过，除了他自己，谁又能清楚呢？总之他算一代雄主，一生做过对的事，也做过错的事，咱们知道这个，就行了。”
想想也挺有趣呢。
“后头的，都清楚了吗？”少年指了指书册。
小姑娘笑眼弯弯地回视他，又道：“望岁十三年冬月初九，那位圣主去祭天罪己，是真心悔过吗？”
望岁年间这场大乱中，许多人都做过对的事，也做过错的事。
小姑娘点点头：“大致就都清楚了。后来名将梁锦棠回到河西战场与河西军主帅萧擎苍一同扛敌，最后挥师踏出西南边境直捣成羌王城，与剑南铁骑联手将成羌灭国了。”
可此举后来被史家同行所唾弃不耻，太史门在五十年后就土崩瓦解，剩个秉笔楼勉力传承，再至如今的无隐门，就彻底成了世人眼中的魔教了。
书上说，他是突发心绞，于祭天台上骤然薨逝的，这听起来，又像是当真在悔过的。
虽他俩未必就多认同三皇子，但少年总觉得，是因那时有外敌入侵，他俩两害相权取其轻，才决定先助力平息内乱，让朝廷可全力应对来犯之敌吧。
头打下去，助三皇子一举平叛。
如今两百多年过去，一切也都尘归尘，土归土，任凭后人盖棺定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