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苦笑，“守着那点过去念念不忘，人性的劣根性都体现出来了。只是……”陆江看向她，目光灼灼，“路再长也有尽头，闷头走下去，能不能走完，只是维度上的问题。”
她就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站在老槐树下挑着眉看你的时候，罗曼蒂克的情怀就崩了。”
陆江发动汽车，打开雨刷。
方薇想起那个夜晚，低沉地“嗯”了一声。
方薇却不愿设想，平淡语句下的刻骨铭心。
这话有些计较了。
一声惊雷，天空闪亮了几秒。黎城的第一场春雨浩浩汤汤地落了下来。
视野在清晰与混乱中
方薇静静听着有关他和蒋曼容的过去，他语气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绘本上看来的故事。
相遇的片刻没有征兆，相爱却成为必然。陆江贪恋蒋曼容的独特，甚至不惜为她付出所有。名声，职场……这些在他看起来俗到不能再俗的东西通通被他弃之脑后，他能看见的只有那抹光彩。
方薇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那盏路灯，有些气要发泄，却胀着找不到出口。这段和她的人生稍微有那么些关联的故事，诛心一般蚕食着她。也将萍水相逢的两个旅人，用一种可笑的方式联系起来。
“分手了你还去看她。”
“你不恨她吗？”
方薇缩了缩身子，自言自语地说：“还是下雨好，什么都冲没了。”
“还记得我第一天见你时说的吗？”
陆江愣了愣，笑了。
后来，有了那件事。消息劈头盖脸的打过来，让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蒋曼容依旧穿着那件墨绿色的旗袍，向他坦白一切。逃避成了最后的手段，他花光积蓄盘下一间小小的店面，终日躲在狭窄的工作室内，没日没夜地处理照片。
陆江握着方向盘，紧着的手缓缓松开，“怎么会没恨过呢，那么顶帽子戴在头上，谁能不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