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冰冰凉凉，方薇艰难地起身。简单吹干头发，又换了身衣服，打车赶去医院。
方薇抬头，发现电子屏上闪动着她的挂号码，广播随即播报——
急诊室里熙熙攘攘，半小时前高架上出了车祸。旅游大巴撞了小轿车，许多伤者都送到了这里。
檀宗景叫了她一声，很快意识到不对劲，“怎么哭了。”
是陆江发来的关于下次外景拍摄的地点选定情况，方薇匆匆浏览一遍，想回复却发现力不从心。左手打字缓慢，她呼了口气索性给他打电话。
手机“叮”一声，显示有邮件进来。
“032，方薇请到3号诊室
那头沉默一会，陆江很快回答她的想法，“你说的几个地点虽然热门，但开发程度太高。对读者来说，优点是熟悉，缺点也是熟悉。”
眼泪瞬间又涌上来，方薇心里泛酸，却固执地摇摇头，“没，没什么，大概是困了。”
像是一瞬间要决定什么，却又突然放弃了一样。檀宗景呼了口气，对着电话说：“那早点休息。”
方薇脸色发白，右手臂已经动弹不得。
方薇脑子里将邮件内容过一遍，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你选的几个地方会不会太冷门了？像九寨沟、青海湖之类的景区会不会好一点？”
电话很快接通，陆江声音清淡，“有问题吗？”
空气安静了片刻，连痛感都没那么强烈了。
大厅里全是病人和家属，医护人员忙得团团转。方薇好不容易才挂到了急诊号，在长椅上等待叫号。
会去和负责人见一面，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我保留意见……”
方薇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觉得不保险。贸然去做小地方的采访、报道，很可能会让读者失去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