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宗景觉得节目一年比一年无聊,可就算这样,面对方薇的邀请,他还是会坐下陪她看一会。等到实在挨不住了才借工作的口离开。
檀宗景兜着圈,漫无目的地开。
屋内的光影暗了下来,看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
晚上的场子在上城,离景安七八公里。可就是这样,檀宗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仍驱了车往那开。
桌面上牌局散着,另外两人意犹未尽,张罗着让人替檀宗景。
天空亮的像白昼,檀宗景丢下手机,从口袋里摸出烟。冬风吹着打火机的火焰摇摇晃晃,点了几次没点上。
了一声。将手里的牌翻在桌面上,左手一推剩下的几张牌,说了句:“自摸”。
二楼窗户缝里透出一点点白光,光影闪动着,檀宗景猜想方薇在看春节联欢晚会。往年这时候,方薇都会缩在沙发里,偶尔从沙发里回过头,问他要不要一起看。
车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深蓝的天空中烟花绚烂,宣告着新一年的到来。
罗群看着檀宗景拿起搭在身后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没留人,任由他去。
年年如此,年年不变。
景安别墅外空空荡荡,连个灯笼都没有。屋檐下亮着黄澄澄的灯,照着紧闭的大门。
罗群却伸手一推,伸了个懒腰,说:“不玩了,没劲儿。”
坐庄双台,自胡清一色,运气简直太好。
“走了。”
檀宗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短信框打出一串字,等打完了又逐字逐字删去。
只是曾经寡淡到无味的点点滴滴,此刻都被从记忆的囚笼里翻找出来,来来回回的咀嚼,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甜味。
檀宗景靠着椅背,突然没了玩牌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