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乔玉缩在景砚的怀里,瞧见了那串佛珠,将自己脖子上挂的那一颗也拿了出来,放在了一处。
景砚没有问,他只是将乔玉牢牢揽在臂弯中。
他只讲那些好事,那些不好的,痛苦的,让人难过的,都一带而过,不会细述。
他的语调很轻又很软,似乎在说一件快活至极的事,“当时那人要杀了我,那一剑刺穿了玉佩,被佛珠挡了一下,才卸了力道,然后玉佩碎了,佛珠掉了,是它们救了我。我想,因为我的命不仅是自己的,还是阿慈的,所以要用玉佩和佛珠两样东西来抵。”
乔玉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他已经许久未睡好觉了,要么是受伤疼痛难忍,要么是日日担心,一路上来风餐露宿,睡个觉都不得安宁,要时刻注意着周围。而现在不同了,对于乔玉而言,景砚的怀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睡的很好,再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外头的天色昏昏沉沉,还以为是天亮,一摸身边是凉的,手却被捉住了,又问:“殿下怎么醒的这样早,天还没亮,我们再睡一会。”
自此以后,同生共死,再不分离。
洗完了澡,乔玉又被妥帖地抱回了床上,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瞪圆了一双鹿眼,和景砚面对面看着彼此,他的喉咙虽然哑了,话还是不少,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景砚聊着过去半年的事情。
景砚有些好笑,他握紧了手,捏了乔玉红红的鼻
所以景砚戴上了,不会再摘下。
景砚半阖着眼,他的右手捏紧,指甲掐到掌心,指尖已经沾上了自己的血肉,左手却还是很温柔地放在乔玉的头顶,小心地抚摸着他的长发,“现在佛珠分成两半,一半在你那,一半在我这,我们就用一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