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难道我不也是么。
那是更真切的、活着的味道。
睡觉不成。
所以很重要。
“……”他哑然,“杜明你个傻叉。”
我缓缓把憋了很久的那股气吐出来。
他不用说出口,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怀念最早的自己。
这种重要无关其他,就是单纯的,很重要。
5
我想着,忽然觉得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
有片刻我们谁都没说话。
我转头看他,他眼里有光。
“这不太忙么,”吴启愣了一下,“等过了这段儿吧,我爸妈都快催死我了。”
“你怎么还不结婚?”我忽然问他。
这一刻我蓦然而生一股冲动,或者说直觉、本能,那些纠结的东西一下子就释然了,我抱住他,很男人的拥抱方式,环着他的肩膀,用力紧了紧。
但感情上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们在我这儿,代表的是兄弟,朋友,战友,还有那段时光的注脚,原本好好的回忆忽然多了一茬子出来,还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多他妈不爽啊。
看见天幕里最亮的那颗启明星。
那些时光里,他们是自己最好的自己,对方最好的兄弟。
—Fin—
“哥几个都老了。”他低声说,仿佛叹息。
“走吧。”
时间不会说谎。
“启啊,你快找个人结婚吧,不然我这心里老不踏实。”
其实我们都一样的。
丢不了,就不会老。
那些东西,都藏在这儿呢,丢不了。
他打开车门。他最后一次抬头。
他笑起来,那笑容从未改变。
我松开他,用拳头捶了捶他的心口:“哥,咱不老,真的。”
消逝得太快了,真的。生活的脚步催促前行,像一场不停歇的战役,冲锋,冲锋。我们只有和彼此一起时,才能找回昔日的鲜活生动,那不光关乎荣光或遗憾,还和身体血肉长在一起,离开就鲜血淋漓。
呵,但你没我这傻叉不行,我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