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
他如此爱我。
龚小亮摇摇头,后来他才回答了,说:“可能看上去比较服帖,心里也比较舒服些。”他还说,“现在不都提倡追求内心的平静吗?”
戴明月不解:“穿一样的袜子有那么重要吗?”
龚小亮又有些困了,他躺下了,枕着那本诗集。戴明月掀开了些被子,龚小亮把手和脚伸了进去,他们靠着睡在地上,到了日上三竿,两人都完全清醒后,龚小亮帮戴明月穿好衣服,和他去了浴室,他往牙刷上挤牙膏,把牙刷递给戴明月,戴明月刷完牙,他刷,戴明月洗完脸,他洗。他去厨房泡咖啡,戴明月在边上点了根烟,他们一起抽一支烟。
反正袜子的事,戴明月没管了,
龚小亮轻手轻脚地又翻开了那本诗集。
戴明月还是沉默,不出声。龚小亮看了看他,继续坐着读诗,没一阵他就困了,闭上了眼睛,第二天醒来,只觉浑身酸痛,再看戴明月,他还在睡着,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这是一本不知名的诗人写得不知名的诗歌集子,封面也找不到出版社的名字,可能是自费印刷。
龚小亮说:“这样你再怎么随便穿随便拿也都是一样的了。”
他留我在世间煎熬。
爱人万岁。
又过了几天,寒假接近尾声了,超市里的新春装饰彻底不见了踪迹,整间卖场搞起了“返校”大促销,戴明月买了好些便宜的笔记本,便签条和圆珠笔,龚小亮抱回家一个得自己组装的超大容量木头书架还有两打一模一样的袜子。戴明月付钱的时候,拿起来问了声:“怎么一模一样?”
他看到几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