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书房,便宜爹早在书房里看书。今天他穿了一身深衣,显得十分庄重。
“闺女,差不多就和我回去吧,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在男子家待得太久会惹来闲话的。”
我想通了之后,兴致冲冲地去了邵屠夫的家。
突然十分同情他俩。
这家伙,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一个,又来一个。这社会太复杂了,请容我想想。
邵屠夫见我来了,停在门口,双眼放光,好像见了一大块肥肉。打了个颤,停下休息
你想一个膀大腰圆,留着大胡子的屠夫,在你面前作出娇羞的样子。
邵屠夫见冬娘来,转身,摆弄屠刀。再配上他脸上的大刀疤,形象异常吓人。
啊~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算了,管你真的假的,还是蒸的煮的,反正只要大方向对了,其他的再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我就看见了一幅美景:邵屠夫光着上身,香汗淋淋,耍着木棍,虎虎生风。
“好吧,我只说一遍。”
“除了我和我的兄弟,应该就是没有了。”
什么?我爹!不可能!
凉水划过喉咙,冷静了许多,感觉好像有些事有些不对。
道个歉,还不忘深深鞠了一躬。
这搞得我一脸懵,我盯着他的脸一顿看。
“罢了,就算我再说一遍你也记不住。你只要记得有琴家绸缎庄老板有琴汾言,就行了。对了,你是这儿的人应该是熟悉的。”
原来是冬娘见我不在家,就来邵屠夫家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在。
“钱家绸缎庄姓张的伙计…有琴家绸缎庄的老板…”
邵屠夫指了指门口,有人来了。
“来了。”
“嗯。”
“情之所至。”
我象征地向邵屠夫道了个歉,便离开。
便宜爹是她的人,那想查出我祖上八辈子还不是易如反掌,那知道我爹是谁,做什么的那也不稀奇了。那会不会他是故意说我爹是他的人,让我自乱阵脚。如果他的心机这么深,那他会不会又不是她的人,只是故意露出马脚让我来踩的。那这样他与冬娘,会不会也是假的。
“将军说您刚到这里,应该缺少人手,让我帮您。”
首先我能确定,我那便宜爹不是许洹的人,然后就是冬娘和邵屠夫,两个都说自己是许洹的人,这就不好办了。许洹啊,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到底谁是你的人啊?
“你知道哪些是许洹的人吗?”
“抱歉,你继续。”
“…”
“你和家里的那个是谁的人?”
“嗯”
“我和他各为其主。”
他站在正厅门前,“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这时你还能走神!”
不知不觉到了午时,我才想起与便宜爹的约定,穿鞋急匆匆地去了书房。
“在下的容貌惊了姑娘,是在下的不是了。”
很快就有人证明了我的这个想法是错的。
“坐吧。”
“我姓邵,曾是许将军的贴身侍卫,您来之前将军在我这留了些东西,说是之前准备的应该用差不多了,稍后我将东西给您。”
“那你还和他厮混。”
“好。”
“邵屠夫在家吗?”
冬娘却没丝毫害怕的样子,向我走来。
“多谢。”
“你别信他的话。”
“真的!”
离开邵屠夫家几步,我突然想起东西没拿,正在纠结要不要回去取的时候。
“他不是许将军的人。”
我的肠胃此刻有些许不适。
便宜爹见我呆住,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药材铺有我朝多方势力的人,若非情况紧急,尽量不用。”
“那个…是我的不对。”
回到房中,我跌坐在地上。
“那药材铺的老板娘呢?”
为什么?我爹是她的人!不可能!不可能!
我听到我爹的名字,其他什么都再也听不见。
说完,故作娇羞,拿袖子挡住脸。
这话说的,当初还不是你让我来找他的吗?
回房,盘腿,一手撑着下巴,坐在床上,内心十分复杂。
之后一路无语,各怀心思,各自回房。
,你给我站住!”
我见他的家门没关严,就直接踹了进去。
“”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书房,便宜爹十分不屑地笑了笑。
许洹来过?
“他还有交代你什么吗?”
我想了一阵,从地上爬起,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压压惊。
冬娘蹦出一句话。
“不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