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薄铭跃带着妻子回了家,却看到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满头都是森然的白发。
“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薄铭跃还是纳闷。
一天之后,全族会议的事,才传到了当事人薄铭跃和薛荟伊耳中。
然而,老太爷的命令比什么都大,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我活了七十多年了,也活够了……”薄瑞荣闭着眼睛,连呼吸都在颤抖:“有朝一日被你们气死了,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这不是什么话,而是大实话,我薄瑞荣这一生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给你指定了这么一个媳妇。导致你从小就对她情根深种。我却没有意识到,什么大家闺秀,那都是骗人的。寻常人家的姑娘,也没哪个干得出这样的混账事啊!”
最后他打给了薄铭岭家,薄铭岭冷冷道:“你去问你父亲不就知道了?”
然而,感觉到老爷子针对自己的薛荟伊,则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爸!请您别说这样的话,是儿媳不孝顺,伤了您老人家的心,您要打要骂儿媳,我什么怨言都没有!只求你别把气憋在心里面,这样对身子不好!”
“爸,您这是什么话?”
薄铭跃不知道怎么一向老骥伏枥的父亲,忽然间这么颓废了。
薄瑞荣字字泣血,他这一次真的是伤透了心了。
在一夕之间决断出来的。他不惜撕扯下他自己的脸皮,承认自己的错误,决绝地大义灭亲,将荡.妇和孽种一家逐出家门。这种种举动,既是他的壮士断腕,也是亡羊补牢之举。
没有任何一个薄家的亲戚,敢把开会的内容告诉他们。连和薄铭跃平时关系不错的堂弟们,都对他退避三舍,这让薄铭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