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边的架子上，都是用玻璃瓶泡着的各种标本。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水泥台，里面是层层叠叠的大体标本，每个都重达一两百斤。几个医学生带上手套，然后三下五除二勾上来一具，用担架抬走了。韦德老师分配一人一具大体，也就是整整二十来具标本。
这些标本都摆在了实验台上，场面严肃而凝重。
“我劝你还是出去吧，吐在实验室就没办法交代了。”
——在此之前，薄瑾亭连一具尸体都没亲眼见过。他也不是爱看恐怖片的人，也没有经过现实的“洗礼。”现在近距离接触这些大体，整个人就不好了。
本储藏室。
薄瑾亭这才走了出去，刚一出了走廊，他就忍不住了，转
“另外，还有这些标本……”楚瑟还没讲完，薄瑾亭就咳痰似的使劲清了两下嗓，楚瑟听到了他的喉咙中发出咕咕地声响，就知道男人的忍受力已经到了极限了，于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好了，都看完了，我们出去吧。”
“你没事吧？”
“一部分是社会捐献的，还有一部分是政府发的。”
二十几具尸体，二十几把手术刀，空气中那种混杂味道更浓了。
薄瑾亭摇了摇头，干呕着说自己没事，还可以继续看下去。
“政府发的？”
说话间，前方的解刨课程开始了。
“嗯，你注意到了吗？有些大体的脑袋是被包着的。因为这些人……是很多年前的死刑犯。那时候，美国都是用枪决执行死刑的。由于这些人的天灵盖被打碎了，就不得不用布条给包扎起来……”
楚瑟感觉到薄瑾亭的脸色不太对劲。
“嗯……咳咳……”薄瑾亭开始咳嗽，脸色就像吃了苍蝇那般难堪。他强忍着胃里面翻江倒海般的难受，问道：“这些尸体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