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都的天,仿佛是要变了。
他杀伐果断,手腕铁血,然而这个凌厉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最为基本的界限。
楚湫看了会,眼里流露出些留恋。他小心地将玉佩塞回去,躺回子谈的怀里。
我究竟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楚湫这样想着。
近来子谈看起来总有些疲累,而且常会静静地注视着他。
远方隐约传来一声轰鸣,像是火焰爆裂的声音,那里的亮光还没有熄下去。
怎样也抹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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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里暗想:禹章,你好幼稚,搞得像定情信物一样,你一半我一半的。
视线往下落的时候,楚湫正巧看见到了子谈袖口滑出的一点亮光。受好奇心驱使,楚湫忍不住伸手把那带着亮光的东西往外拨了拨。
他做了掌权者所不该做的一切事,而且这些不该,他自己应是最为清楚的。
在政变之中,子氏一门的本家子弟本就已经死伤殆尽,而如今,但凡是触犯一点戒律的奴仆,都将按以极刑处死。在此同时,子谈对于那些欺辱平民的子氏将领,却是听之任之。
不仅是子氏青阁,连邺都也开始变得人心惶惶。这些残酷的,幽暗的秘闻传到邺都之外,传到这片土地的各处角落,愈传愈可怖,愈传愈耸
楚湫愣了愣,脸突然变得更红了。
楚湫从自己脖子里掏出那半块碎片,和这半块拼合在一起。玉佩的色泽与形状都很温润,只是中间还是有着一条很深的裂痕。
楚湫伸出手指隔空在子谈的眉眼上描摹,想抚平那上面的倦意。
原来是玉佩的另一半。
子谈一直很奇怪。
外,似乎也没有办法更近一步。他总觉得子谈的温柔之下,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然而他究竟还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