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你公司没了,钱没了,你很恨吧?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恨!你见过公寓小房间地上放的那根染血的粗铁链吗?那是绑我妈的!我无计可施时只能把她死死绑住,她挣磨得满身是血!那小房间里还摆着我爸的照片,我每次看到都能想起我爸大口大口地往外呕血。我常常做梦,眼前大片大片的鲜红,我妈的血,我爸的血。你说我该不该恨,该有多恨!”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爸死得那么快那么轻易!他应该和他爱的人都受尽折腾再死,象我爸和我们曾经受的那样!你知道我在我爸的面前发过多少次誓?我发誓会让姓许的付出代价,最好姓许
“你爸亲口承认了的,我爸因你妈而死,你还不肯承认吗?你还想要证据吗?我告诉你,证据没有,我没有录音也不能让你爸爬起来作证,但那就是事实!”
她缩在沙发上,侧身曲膝,抱着左脚小腿,痛得使劲咬着嘴唇,眉眼都挤在一起。那样子,肯定是又崴着了。
他上前,把许苏从地上一把揪起,往沙发上狠力一掼,许苏就被摔到了沙发深入。
他说:“我爸没的时候,在灵堂,你爸过来上香。我亲耳听到他对着灵位说,‘我知道你是因为她而死,但是你记住,她永远是我的……’,我当时不懂,但后来明白了,说的就是你妈。”
他问到她脸上去:“你爸妈是谋财害命,是杀人犯,懂吗?杀人犯!谁才该死?啊,谁才该死?”
活该,才不管她,韩端只管逼过去,胳膊撑着沙发靠背,逼着她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逼着她听清楚想清楚他的话。
缩在地上虽然可怜,但那个位置,太顺脚了,也只有跺几下才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