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氏也做过一部分公益活动，恰好是应慎行出面的。
顾辞指了指门口。
应慎行的心情有点复杂。
“你是不是不会剥啊，那我剥给你吃吧。”，顾辞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有两颗虎牙。
十六岁以后如果可以独立生活，是无法转入社会福利院的。
顾辞刚刚的作品集丰富，也拿了不少奖项，即使打扮很像学生，应慎行也不觉得她有多小。
点都点了，钱都花了，不能浪费。
看着端上来的带壳螃蟹跟虾以扇贝，还有若干说不出名字的海鲜，应慎行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来了。
顾辞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应慎行的话。
顾辞听到应慎行的认可，自是欣喜的点了点头。
应慎行忽然理解了刚刚顾辞的面露难色，并不是为了给自己省钱之类，而是因为这种吃饭属实令人尴尬。
当即就从双肩包里抽了张白纸，席地而坐。
“十八岁。”顾辞答。
刚刚应慎行还觉得顾辞至多至多二十五岁。
顾辞像是察觉到了，把刚画好的简笔卧室图递给应慎行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安慰应慎行说，“关系的，老板如果觉得可怜，可以多给我加个鸡腿。”
“你多大了？”应慎行下午没什么事情，索性陪着顾辞一起，或者说监工？坐的无聊，开口跟顾辞闲聊起来。
顾辞歪头，笑着看了应慎行一眼，回他，“我跳了级，不是说了我是孤儿吗？少上一年学，就能早工作年。”
应慎行对视顾辞，半响憋出了一个，“你…”
顾辞望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海鲜，偷偷地瞄了应慎行一眼，应慎行完全没动。
应慎行沉默了。
应慎行就喝了几口果汁，默默看着顾辞不停的剥海鲜，攒成了一小打海鲜堆，然后推给了自己。
应慎行有些诧异，“那你是刚上大学？”
应慎行耳边飘来一句没有感情波动的女声。
儿童福利院只会收养孤儿到十六岁。
顾辞说，“我是个孤儿，没有弟弟妹妹。”
顾辞手上剥海鲜的动作没停，也没抬头。
应慎行直接把菜单给了顾辞，让她来点。
“顾小姐很会照顾人，是家里也有弟弟妹妹吗？”应慎行吃人嘴短，例行寒暄几句。
她鼓鼓囊囊的双肩包里像是什么东西都有，时不时地就掏出惊喜。
顾辞选了跳级，十六岁进入大学，靠奖学金跟接设计单过活。
应慎行站在一旁，垂头看正在画画的顾辞。
应慎行本来是摇头的，看着小姑娘殷切的目光，最后也坐在了她铺好的白纸上。
环境跟装潢倒还是喜人，就是吃法令人恼火。直接一大桶倒在桌子上，给了几副手套，手剥。
环顾四周，居然都是这种操作。
也就是对孤儿们来说，十六岁是个门槛。
垫在地上。
从小孤儿院长大的顾辞，如是想。
***顾辞是个天赋型选手，灵感来了根本抵御不住。
顾辞已经被起了双肩包，指了一下简笔卧室图右下，右下是一串电话号码，“我今晚还得教小孩子画画，
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开始剥海鲜。
应慎行推开了为应谨言买的白板房，顾辞转了两圈，举着单反把屋子的户型跟窗户位置拍下来。
画板由腿支撑着，开始画设计简图。
……
顾辞晃了晃脑袋，“没有，我大二了。”
点菜的时候顾辞面露难色，几次推诿想让应慎行点，都被应慎行拒绝了。
向来洁癖的应慎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拒绝，他也戴了手套，从顾辞投喂的一大堆剥好的海鲜里，挑了几爱吃的品种，往嘴里送。
应慎行冷清的开口，“我送你。”
应慎行当即愣在原处，他仰头看对面专心致志剥海鲜，嘴角还带着弧度的女孩子，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种身世背景。
比如画着画着就掏出两罐旺仔牛奶，还给应慎行递了一罐。
有事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这算是简单的初稿，您可以先看看您妹妹喜不喜欢我的风格在决定选不选我，我就先走了。”
“那你上学挺早的”应慎行答。
“你要不要也坐下啊，站着不累吗？”顾辞仰头问身侧站着的应慎行，从包里扯出两张白
现在就突然十八了。
带顾辞来这家店，第一是因为离得近，第二是偶尔路过办公区，听见过不少同事在讨论这家店不错。
***午饭的地点选在了离应氏公司比较近的一家海鲜餐馆。
正常人都不会带初次见面的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啃螃蟹。
顾辞没说潜台词，应慎行已经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