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浴室系着浴袍擦着头发出来,再拐去倒了杯牛奶进卧室,已经整个夜深人静。
他不说话,誉牵蹭上去,用着只两个人的声音说:“......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誉牵真有点累了,主要是这种工作本身不简单,加上高跟鞋穿了一天,她回去后倒在客厅沙发昏昏欲睡,朦朦胧胧里,眼前晃过一个人影,看了看她后,弯下身给她解开裙子上系的带子,随后站起来似乎在解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后又弯身给她把裙子整件褪下来,把衣服给她盖上,抱起来去浴室。
驰埙一顿,眼底终于溢出来一阵隐晦的笑意,捏了捏她的脸,转身喝了好大一杯酒,靠在椅背上轻呼口气。
郁闷想走的眼神里,差点扑上去,半晌,只能搂着他的手臂哄:“很快就散局了,待会儿,没事的。”
驰埙弯着身看床上安然深睡的人,轻勾了下薄唇,关暗了一点灯光,借着薄薄一层,摸上床去轻轻抱过她,放进怀里。
那一夜不知怎么回事,醒来几次,每次都下意识的看身下的人,给她盖好被子,中间一次她也朦胧转醒,就顺便问她要不要喝水。
像是白天的事情,导致的不安心。
晚上回到家,其实还是不早了。
被他伺候到回卧室,誉牵那近一个小时里几乎都是睡着的,躺上床了更不用说,眼前那些轻轻晃动的影子彻底不见,整个世界什么声音都没有,睡得无比的深。
她趴在他身前,睡眼惺忪的呢喃:“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早。”
隔天誉牵醒来时,卧室门刚好被推开,进来的人走近后长腿弯下来半蹲在床前,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我誉牵儿宝宝醒了。”
驰埙身上只穿一件衬衫,已经湿了半个身子,刚刚只顾着赶紧给她洗好让她休息,他自己还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