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重感冒的症状。我喝了热水,从阿原的常备药箱里找了退烧药,一股脑灌下去,打算捂着被子好好地发一身汗。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觉得冷地骨头疼,不得已又挣扎着跑下床去书房,把阿原的被子拿过来盖在身上,强迫自己睡觉。
于是我彻底睡踏实了。这一觉从晚上到凌晨才醒,懵懵懂懂睁开眼,天还未亮,不过依然头疼脑胀。上手一摸,不知道什么时候,额上和脖子里都帖
我连再见都没跟她说。现在是晚上九点多,我在桃花镇待了几天,吹风吃土不说,还冻在一场春雪里头。回到同城,身体虚弱的跟棉花一样,头重脚轻。
我烧的有些糊涂,说不出话,但我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因为阿原在值班,说他回不来。梦中的阿原温柔地不像话,他甚至亲了亲我的额头,说,“珊珊,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阿彩斩钉截铁的说要去找证据,我说好啊我等着,然后她就走了。
他的动作和我数天之前的某个夜晚梦到阿甜亲我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在梦中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哪个男人会这样轻声细语地关怀我,这种感觉,很快乐,即使只是个梦。
阿彩的脸色青红交错,顿了片刻,一字一顿地说,“苏珊,我可是为你好,要证据是吧,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出来!”
下不乱是什么意思?你这么急赤白脸地缠着我身边的男人不放,有没有阴谋呢!”
应该是阿原回来了吧。他轻悄悄推开门,进到我房间里,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低声说怎么这么烫。
重重叠叠,迷迷糊糊。我没睡踏实,半梦半醒,隐约听到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