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和自己一样,是过肩的长度;她的衣服和自已一样,是病号的颜色。
那一天,胡小天一枪打穿了自己手腕的骨头,虽然说现在伤势在恢复,不过也要被留下终身的残疾。白夕叹口气,重新抬起走左手,不稳地端着餐盘,她转身,看见食堂门口两名狱警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在这里,她是唯一一个能和“ 白夕” 聊得上天的人。
这个女人很瘦,下巴尖的夸张,胳膊细得可怕。全身上下唯一算得上圆润的地方,只怕就是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 你又撒谎了?”穆清并没有因为“ 白夕” 愿意和自己对面而坐感到惊讶,她轻笑一声,更好像是和认识的老朋友聊天一样地说:“ 骗那个四眼医生说你是白夕?”
“ 白夕” 看见狱警离开,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她才端着餐盘走向穆清,坐在了她对面。
到了吃饭的时候,“白夕”与其他的病犯来到食堂。打好了饭的“ 白夕” 正习惯性地用右手端起餐盘,谁知一阵刺痛酸胀感从右手手腕传来,让她倒吸一口气的时候,颤抖抽动的手一松,餐盘“ 咣” 一声落在桌面上。
狱警押着穆清走到一张桌子前,在她坐下的时候,将她一只右手的手铐解开,将左手另一头的手铐铐在桌子下的铁栏上,“ 别乱动。” 说完,两名狱警走到一旁,替她打了饭,将饭菜放在她面前。
“ 白夕”知道这个女人,她叫穆清。
秋水没有直接说话,她抬起头,看着穆清。她记得自己来这里的时候,穆清就已经在这里了。她出现的绝大部分时间里手铐,脚铐都不离身,身旁也总有狱警陪同。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