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遗传，” 听到李天飞的话，杨凡并没有显得很惊讶，他倒是觉得可以理解地呵呵了两声，“ 这种疾病的遗传概率还是很高的。”
“ 我知道，” 李天飞点头，说：“ 秋水是白夕的次人格，白夕是朱丽的女儿。”
简然一愣，问：“ 老伙计？”
“ 就是她隐瞒了很多事情，” 秋水说着，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我觉得朱丽的事情和她也有关系。你想，朱丽是科德的病人。一个病人怎么可能会忽然就走丢了？多半是有人暗中帮她啊。”
“ 对，就是杜主任办公室的花茶。我每次去，她都会泡，说是秋天去火。”
“ 有东西？”
“ 杨凡，你和朱丽的录音资料能给我一份吗？”
“ 没，” 秋水摇头，嘴因为思考的深沉而不由得全部瞥向了右边，好一会儿才张开，“ 老伙计好像是在警告我什么。”
“ 有什么线索吗？”
“ 你不是说老伙计怕离开吗？” 简然顺着秋水的话推测下去，“ 如果是她察觉到了花茶里有什么会威胁到她的存在的东西，那么就能解释她忽然出现告诉你这句话了。”
“ 其实说难也不难想， ” 杨凡想了想，说：“ 这个人应该是有途径并且有办法能够长期从精神上诱导并且开始控制朱丽的人格。”
“ 秋水？”
“ 深？”
“ 什么预感？”
“ 不然还有其他解释吗？” 秋水反问简然一句，“ 你不是说怀疑秋水的母亲就是杜主任吗？如果是这样，那正好解释了她这样做，是为了留住秋水的人格。”
“ 嗯，” 秋水点头，“ 就是绑架了白叶叔叔的人。那个老伙计。”
“ 秋水？” 简然推开门，拉住她，看着她神游四海的样子，担心地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 嗯，” 秋水点头，“ 她以前出现过，威胁过我。因为她其实很怕消失。” 说着，秋水的目光再次变得疑惑起来，“ 可是今天她的话却很奇怪。”
“ 什么话？”
☆、第七十五章 计划
“ 长期诱导，” 李天飞想着，双手交叉环保在胸口，“ 朱丽以前一直都是庄寿安治疗的，后来他退休后就转给了杜主任。”
“ 所以你怀疑杜主任是偷偷给你服用了镇定性的药物？”
李天飞沉默了一阵，点头，说：“ 开一份吧。”
“ 警告你？”
“ 可是那就是一杯普通的花——” 秋水撇撇嘴，正要说一句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地停顿住，脸色也随着她眼眸的思考而渐变，“ 简然……你说的对，那杯花茶里面很可能有东西。”
“ 可以，” 杨凡点头，想到了什么，问：“ 你需要开朱丽的精神鉴定报告吗？”
从医院离开，秋水一路上走得都有些心不在焉，就连走过了简然的停车位都不自知。
秋水的猜测大胆荒唐，刚说完，面对面的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而秋水也觉得荒诞地说出一句，“ 可我不是真正的秋水，她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 会不会是花茶里有什么东西？” 简然无意的一句猜忌让两个人的眼神都在瞬间亮了起来，看着彼此。
秋水摇了摇头，“ 没有，” 她说着嘴唇皱起，“ 简然，我今天好像碰到老伙计了。”
“ 可是为了什么？
“ 总之，先调查这两个人吧，” 杨凡一耸肩，说着，他的语气随着一声叹息而低了下来，“ 唉…… 李天飞，其实精神病人是很可怜的。他们的精神状态很多时候不能自主，真正可恶的是利用了这些来利用他们犯罪的人。”
“ 你还记得庄教授曾经给我的药吗？” 秋水随着自己口中流淌出来的话而渐渐变的目光如炬，“ 那些药其实是有镇定作用，可以控制其他人格的出现。而且我，邹文，老伙计也都是在停止吃那些药后开始出现的更加频繁。可是现在我不吃那个药了，这几天却过的安然无恙，只有刚才老伙计才出现。”
“ 她忽然和我说叫我不要喝水。”
听懂了秋水的话，简然急忙关切地将秋水上下检查了一遍：“ 她怎么了？伤害你了？”
“ 我总是觉得杜主任比我想的要深许多。”
“ 不要喝水？”
秋水不知道地摇了摇头，“ 我的病肯定是要治的，可是我想等到庄教授回来。” 说着，秋水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简然，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李天飞，” 看着李天飞沉默的模样，杨凡多说一句，“ 如果你们能找到那个她，可能就是突破口。”
“ 心理安慰？” 简然想了好久，似乎也只能找到这个原因，“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还继续接受治疗吗？”
” 杨凡说着，问李天飞：“ 李天飞，这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