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虽然委婉,却将意思表达得明确。简然听得明白,没有再多说什么,细心地替秋水系上安全带后他走向驾驶位。
这两个字随着女孩眼角的那一颗泪痣一同映进了朱丽的大脑。
?不用带他熟悉熟悉?”
听秋水这样问,简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秋水的眼神带着少许的质问:“ 怎么没有和我说你被跟踪的事情?”
“ 朱女士!你放开!”
“ 是,我是警察,” 朱丽的异样让胡小天觉得全身不太舒服,却也没有多怀疑,毕竟朱丽在科德疗养院里本来也就是为了接受精神治疗的,“ 朱女士,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 秋水…… 秋水…… ” 朱丽闭合的嘴开始出现颤抖的喋动,虽然轻微却频繁,好像是落入蛛网的蝴蝶扑朔着翅膀,死命挣扎一样,“ 秋水…… 秋水……” 喃喃自语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两分钟后,朱丽的眼睛一点点抬起,看着面前一身警服的胡小天,“ 你是警察…… 你是警察…… 你是警察……”
本应该患病而接受治疗的朱丽今天看起来格外的安静,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目光空洞无神地看着面前白色的冷墙。
门外的人听见了病房内的动静,破门而入,
看着秋水瞪大了眼睛试图驱散自己担忧的模样,简然轻叹一口气,嘴角微微翘起,说:“ 你没事就可以了。” 说着,他再吸口气,“ 这件事情查出来和苗姝有关系。”
“ 不知道,” 秋水一耸肩,叹口气说:“ 我是午睡后才醒的,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说着,秋水顿了顿喉咙,看着窗外。车开过疗养院,秋水无意一瞥,看见科德疗的门外,停着一辆警车,却也没有多想。
“ 朱丽女士,” 胡小天喊了一声,却丝毫看不见她眼神中任何的流转。胡小天走上前,挥了挥手,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你好,我是梧封市的警察。”
朱丽颤动的嘴唇加快了频率,“ 你是来抓夕夕的…… 你是来抓夕夕的…… 不行,你不能抓夕夕,你不能抓夕夕…… 你不能!” 在她大吼一声的同时,她如同着了魔一样地从床上弹起来,扑向胡小天,“ 你不能抓走夕夕!你不能!”
“ 中午吃了什么?”
“ 苗姝走了?” 秋水从简然的话捕捉到让她略感震惊的事情,问:“ 怎么走了?”
“ 现在还有些时候,要不要吃些什么?” 车开过热闹的市中心,停靠在风味小吃多的小街旁,简然问。
简然的担心秋水知道,她画着一颗美丽泪痣的眼缓缓沉了下来,“ 简然,你知道我丢不掉夕夕的。”
朱丽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有喉咙处微弱的下咽证明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一尊雕塑。
“ 朱丽女士,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胡小天直入主题地掏出一张相片,单手捏着,竖放在朱丽的眼前,“ 这张照片,你记得吗?照片里的人,你还认识吗?”
朱丽的眼神如同相机的镜头一样一点点的从模糊慢慢地对焦,目光落在照片中的三个女孩子身上,睫毛下的眼睛出现了星点的闪烁游离。
“ 你知道?” 听这句话,秋水一顿,继而略有心虚地小声嘟囔,“ 其实也不是我,是夕夕…… 我不想让你担心。” 说着,秋水抬起头,努力扬起嘴角的笑意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 朱女士,照片里的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胡小天没有察觉到朱丽微弱的异样,他用手指着照片里的女孩,说:“ 这个女孩叫做秋水,你认识吗?”
“ 不用了,” 秋水摇了摇头,说:“ 我今天不是很饿。”
“ 苗姝?”
“ 嗯,” 简然点头,“ 苗姝雇佣了那些人找白夕麻烦。” 简然说着拉开车门,看着渐坐入车的秋水,简然嘴角微抿,开口问:“ 秋水,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住一起看看吗?” 出了白夕的事情,虽然简然知道秋水不希望自己多问,可是他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也不能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一次,“ 秋水,你一个人住总归不安全。”
疗养院内,跟着护士,胡小天来到了朱丽的病房。
“ 听说会有不少小名气的画家去兰亭,” 简然说:“ 说是艺展,其实更像是一个交流会。” 简然一边说着,一边开车,余光在看向内后视镜的时候时不时瞥一眼秋水,“ 其实你不化妆也很好看。”
“ 可是今天也许会有夕夕认识的人去,” 秋水抿了抿描的精致的唇角,说:“ 我不想给夕夕惹了麻烦。如果被人看见,会引来怀疑的。”说着,秋水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看着镜子里与白夕丝毫不相同的那张脸,略带窃喜地说:“ 有时候我还是挺庆幸自己会画画,也会化妆,至少这样的时候不会被发现了。”
秋水。
“ 没事,他之前有过经验,做事也挺稳重,熟悉的很快,” 简然说:“ 苗姝走了后,他的交接做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