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程载咧开了嘴伸筷子，“嗯，真好吃！”
各自安顿后，已夜深人静，有蝉鸣。
姜润不可置否：“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可以让你爸把独门秘方穿给你了……不过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你厨艺很烂？”
“如果我拒绝呢？”
姜润一直跟程载保持着联系，虽然程载已经被定了商业间谍的罪名，但对姜润来说，他依然是一个靠谱的伙伴。程载也三天两头往农家乐跑，一来二去，跟农家乐的上上下下都混了个熟脸。
“等等，如果我愿意出钱买你做我的人呢？！”
姜润打断他：“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我妈用人挑剔，别没几天你就被她嫌弃了。”
姜润就是这么为人倔强，口是心非，且不自知。
“我名气臭了，铁定不能在这行干了，要不我就回C城，接替我爸的夜宵摊吧。”
“啊？可我没有钱……”
“不瞒你说，协助俄罗斯军团走 | 私的证据在我手里有备份。”
“……”
那时姜润还否认：“他神通广大，哪里需要我的帮助，妈，你想多了，既然回来了，我们就过好我们的日子。”
姜妈妈当然能一眼看穿儿子，但又说不上什么，她知道，儿子是不会听的。
“没关系，我虽然没有技术，但我有颜值！”
姜润思考了片刻，对上程载期待的双眼，他刚想说：要不你暂且留下来帮忙吧？
“别我了，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说服各位董事吧，变卖公司资产可不是你一个人决定得了的事。”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结局，只是没想到，结局来得这么快。原本擎天柱似的远腾，如此不堪一击，说倒就倒了，听程载描述，甘杰从中周旋，实在功不可没。
丑闻爆发之后，裴泽阳继任董事长，并且接受了禹州实业的并购案，并购事宜正在火热推进中。
很歉疚。
姜润又失眠了。自从从远腾回来，他就天天失眠。
因为住得不短，姜妈妈在后院储物室给程载收拾出来一间房，布局简单面积也小，好在还算干净，程载说了一百声谢谢住进去了，而姜润觉得给他的还不够。
那个人，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一定很有负担吧，一定很有压力吧。只要想到裴泽阳也许疲惫的脸，姜润就觉得浑身酸得发颤。
“买？”甘杰饶有趣味地回头：“我手上的东西，你以为花你那几个钱就能买过来？再者说了，你以为我是姜氏父子，这么容易被收买吗？”
“远腾会被查封。”
程载脸一黑：“难道夜宵摊都继承不了了吗……”
“你掌握了什么？”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走私？裴泽阳可说是闻所未闻：“你胡扯！”
说什么不爱，却早已深爱。
结果程载先开了口：学长，我能在这儿打工吗？顺便跟阿姨学学基本功！
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露台，那
姜妈妈端了一碗白斩鸡上台，乐天地笑：“厨艺不好可以学，没有钱也可以挣，最重要是开心啊~快吃鸡！”
姜妈妈听了当然不介意：“年轻人好学，也需要锻炼，这个徒弟我收了！”
“你……”
程载有一副好皮相，不比裴泽阳差，如果拿两个人比较，裴泽阳要热情粗狂一些，而程载则内敛隽秀，整体气质带着青涩的书生气。程载外贸不输人一筹，能力自然也是，待在这乡下，姜润觉得可惜，却找不到其他为程载筹划的办法，只能先勉强让他留在这里，还能省去一笔租房钱。
可他，也没过来找他呀。
姜润在乡下待了半个月，没有听说裴泽阳在找他的消息。倒是关于公司，听到了不少负面传闻。
“是不是胡扯，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如果你还有良心，为了远腾上上下下几万员工着想，就尽早安排遣散事宜，该保留的员工继续保留，毕竟卖了公司，禹州实业也是需要劳动力的。”
这天晚上，程载在姜润这儿吃饭，两人聊起今后的去路问题，不禁唉声叹气。
白天的时候，妈妈问他：“真的不跟泽阳继续下去了吗？也许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帮助。”
甘杰把话说完，转身欲走，他背着手，步态轻松自得。裴泽阳觉得透不过气，胸口像受了重锤一样无法呼吸，他叫住甘杰：
“那就有点儿……”
“谢谢阿姨！”
姜润无言，低头吃饭，吃着吃着突然抬头说：“我们要不要合伙，开个什么店铺？”
甘杰这个人的存在，姜润竟一直没有注意过，那人的绸缪，那人的城府，他都没有顾及到。他懊恼，如果早些发现，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程载毕竟才工作了几个月，工资基本上都用于租房和日常开销，能活下来不错了，存款是个位数。
他完全是被动的，四面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