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太忙,两只手几乎是轮流工作,头一直低着,根本注意不到更多。
“你怎么不多给我打点肉。”一个脸颊瘦削的士兵不耐烦发出啧啧的声音。
张冰怒目而视,没料到那名士兵立马松手,做出投降动作:“这么凶干什么?”
们看吗,那天给他看,换回来,那相片都粘上那啥液体。摆脱,用完后,你就不能擦擦,你不换内裤,谁都管不着,脏你自己受着,可是你恶心人怪我吗?”
可他的忍让没能换来尊重。那些士兵居然把这当做有趣的游戏。
张冰带着白色高帽,嘴上围了口罩,只有一双长睫毛的眼。他听到,并不想理会。昨天也有过,有人在他面前盯着他傻笑。
身后他的战友一阵嬉笑。
那名士兵控制张冰的手左右摇晃,根本碰不到食物。
张冰只能装作不在意。能帮助他的炊事班战友很少,如果因为这个事起冲突,会令其他战友陷入巨大的漩涡中。余光瞧见其他战友在忙着布置,张冰便沉下心。
“你别打那些菜,我要肉。”那名士兵居然上手,直接摸着张冰的手,根本没有打菜的意思,而是变味地在抚摸张冰的手背,甚至不知廉耻地用指甲挠动他的手心。
有人甚至直接上手,用粗糙的手摩擦张冰的脸颊。张冰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身体往后撤,要不然就往其他方向躲藏。张冰就像只地鼠,尽量以小动作不引起争论,还坚持打饭打菜,这样起码可以让这些闹事的兵没有理由留在这儿。
张冰头发逐渐长长了,面容清秀,皮肤一如既往白透,即使面部皮肤被大口罩遮挡,仍有不少白色皮肤隐隐在耳垂、在不经意扭动的脖间显露。他垂眼打饭时,睫毛像剪短的粉刷,一上一下触得人心隐隐作痒。
可是张冰没想到居然有人直接来到饭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