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波心绪沉重,想了很多,被张冰天真的话打乱:“这个屋子看起来安全。”
“安全?”郁波的火气燃着,不针对任何人:“烂到这程度的房子还安全,我现在都恨不得从哪儿偷根大炮,对着上面轰,不然我都要憋死了。”
“你小声点。”张冰晃床,制造杂音,分散他人的注意力:“你要是真轰一下,咱么都得被砸死。”
,刚准备拿抹布整理一下,就听到“啪”一声,整个床板掉下来。
活过十多年,居然过窝囊的活法。郁波苦笑地抬头,默默扫视水泥坚固的“集中营”,再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做梦都想不到这天。不过,难道自己会没有这么一天,做生意的总有意外,要是到了破产,被人赶出别墅,过着难民般的生活,他还会陪在自己身边吗?
除了紧挨着的床,再容不下有书桌的空间。所有人只能在这里等着,熬到开饭。
“死起来起码爽快点。”郁
张冰坐在床上,摇晃郁波:“你真的没事吧,你等一下,我去找医生。”他跳下床跑了两步,又转回来:“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比较省时间。你能走吗,不能走,我背你。”
郁波猛喘口气,慢吞吞说:“我要不能呼吸了,这地方真憋人。”养尊处优的他来到新兵营,住公共寝室都不能习惯,何况这个四面不透风的墙,单独空间稀薄的地方。郁波感觉呼吸不到空气,胸口的呼吸声直喘。
狭窄的阴潮空间,郁波躺着,翻来覆去。
“呵”字从郁波嘴里喷出,一同喷出的还有忧郁的心情。
张冰觉得不对劲,关心:“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