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为何要说谎，违逆内心的真正感情；后悔为何要去伤害郁波。张冰为自己辩解，这是让郁波偿还对暴力对付自己的债，明明白白，来的正当。可是，张冰又在抗拒解释，伤害郁波，看到他眼眶发红，自己的心被刀一片片切割，如果是偿还，这代价是要多蠢才能算出等价。
缓缓睁眼，黑漆漆的。现在还处于夜晚，意识却已经清醒。张冰竖起耳朵，听听看能否分辨出郁波的呼吸。周围的呼吸此起彼伏，有的令人如同坐在船上随着海浪浮动，有的像阵风在寝室这块大船舱里作法。半天后，张冰才停下愚蠢的动作。
郁波的红眼眶，张冰想起来只能捂着胸口，身体蜷缩一团，仿佛他人在身体里安装了机械仪器。他不舍得郁波伤心，这份爱恋一如初次站到郁波结实背后的心动，一如往日，未曾变质。
翻个身，将手枕在身下。张冰迷惑着，要不要放弃介意郁波。然而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他不想介意，可是心却长在另一具身体上，即使透不过黑夜听到呼吸，也能幻想出他的甜美睡相。
张冰做出选择，利用郁波最仇恨的背叛做文章，效果不错。应该达到目的，张冰可以朝着美好生活的目标直奔而去，可他却在不争气地后悔。
这一生都在作。张冰在昏迷中引来新连队前的第
张冰不迟钝，对郁波传达而来的好感，想逃避，不愿相信，并不意味他不知道。同样对自己现在心跳的频率，传达出的爱意，张冰一样清楚。 他只是想要客观地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做不到不介意郁波。
然而这一切都被自己摧毁，一步步，连同自己，没人得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