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波吃惊看着他，问：“你能分辨出哪儿吗？”
张冰躲在郁波身后，面前是一堵巨大的墙壁，可遮风挡雨。
张冰往四周望：“你有没有听到特别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郁波挡住张冰。
张冰把绳子一头扔给郁波，让他拴在腰上，准备马上跳进水中。
“在那儿！”郁波跟着张冰走，沿着他的方向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
“没有。”郁波继续往前走。
不对，张冰脱口而出；“有人在呼喊。”他对自己的听力非常自信，在黑夜里，都是靠着这双耳朵才得以行动。
风声很大，却叫出异常的声音。
二人立刻跑过去。见到救星，站在屋顶上的三个人跳起来挥手。洪水无情地吞没她们周围的空间。
“救人呀，闪开，人命关天，你不想救赶快离开。”张
匪，绝对的土匪。张冰拽着绳子，身体向后倒，一寸寸地被拖出一道泥路。
张冰以为他不会理会他人的死活，对郁波感到惊诧。“我可以。”张冰闭上眼，关闭视野。听觉反而更加发达。此刻的他，一头扎进风声之中，听到了树叶锐利的尖笑，听到雨水哀嚎的痛苦，听到洪水张狂的合唱，所有喧嚣组成的混乱中，张冰等待着，捕捉着。脚没有停止，仿佛沿着看不见的线缓慢移动，一寸寸。
来到上游，这边的房屋和树都被水淹没，犹如一片灰黄的汪洋大海。风越刮越大，雨水减轻不少。张冰的心情也跳跃起来，不知是不是刚才那点巧克力的作用。露出湖面的一颗颗杨柳被风扯断枝叶，露出白色的折断；风扇得二人雨衣哗哗直响，用力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