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郁波眼下没有想清楚。误会解除后,郁波对自己的推理能力,少了自信,多了怀疑。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万一问不好,又会引来新问题。于是,他不再打扰张冰像个兔子蹦跳的时间,抱着胳膊,掐着时间看他到底能坚持多久。
漫天星光像被洒落一池的花骨朵,缓慢地向西
张冰执拗地昂着头,不是高傲,而是脸很烫,肯定红成猴屁股。呼吸成为断断续续的白雾,在眼界周围雾化视觉,他看不到激动的士兵,也听不到歌颂歌曲,心跳得有点快,呼吸短促。张冰想自己一定是感冒了。然而,从脚底板传来的敏感令全身酥软,一再提醒身体健康。
“我以前就喜欢看天空,一看就能耗尽一天的时光。”郁波低着头,捏着张冰的脚踝,问哪儿疼。郁波看到张冰表情异样,赶忙将手捧到嘴唇周围,用呼吸温暖,还剧烈地搓手。
张冰嘟哝着,看郁波脱下他的鞋袜:“都是人墙,那么吵,看什么节目。”
郁波轻轻手指一点,击中张冰的额头,将他支开:“可能有些疼,你接着看节目。”他边说话,哈出的气在灯光下瞬间消散。
“你干什么?”张冰忙伸手阻拦。
张冰不想认输,不想听从郁波的命令,可腿部的酸痛已经爬到脸上。他突然蹲在地上,装作扭伤脚踝,瞬间被一双大手从背后箍住腰部,拉回到座位。郁波半蹲在张冰跟前,扯开衣服,将外衣脱下包住张冰的脚。
“累了吧,那就休息下。”郁波故意笑出声。
“不冷了吧。”郁波捏张冰的脚趾。
一根手指点着张冰的下巴,扬起他的头。张冰仰望偌大的无云夜空,没有皎洁的月亮,却遗落一池的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