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柏这样一脸诚恳又低下的模样，令赵永庆看了更来气。
……
贺松柏应了下来，“教你教你。都教你。”
赵兰香咳嗽了一声说：“妈妈快过来，吃颗糖，柏哥给您买了润喉糖。”
贺松柏出发之前，先去百货商店买了一些见面礼。等两人匆匆赶到赵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赵永庆正在家里看报纸，一边看着自个儿的报纸一边盯着上小学的儿子写作业。
“好了。”赵兰香完成最后一笔，说道。
贺松柏心窝子暖极了。
他委屈巴巴地憋着红脸蛋，“我又不用你看。”
她洗了一盘水果，出来的时候看见闺女乖乖地坐在桌边，而丈夫黑着脸教训着儿子，“这里写错了，上一页也错了。”
说着他找了裤子，给她换上。
深冬正值寒假，冯莲正在休假中，并没有上班，她先一步去开了门。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这个小孩儿还记得他，记得他随口扯下的承诺，但他不过是在七七年的春节假陪他玩过几次而已。
冯莲看着女儿发亮的眼睛，又看了看青年清俊斯文的模样，她坐了下来，果真掏出一颗润喉糖吃了起来。
“你、你发什么疯。”
“放心，早晨很快的。没有那么久……一个小时足够了，谁让你这样看我，还给我刮胡子。”
贺松柏猛地点头，十分含蓄又老实地道：“阿姨快来坐坐吧，果子我剥就好。”
贺松柏含糊地亲着她，臭不要脸地哄着她说：
“听兰香说阿姨喜欢喝茶，我特意买了几斤的茶叶给您，您有空可以泡一壶喝喝。叔叔喜欢喝酒，我带了一瓶茅台，请您尝尝。”
冯莲看着自家闺女身后眼熟的青年，大喜过望。
小虎子简直喜出望外，学校的活动课还没有教这些呢，他央着亲爹陪他踢足球，亲爹只是陪他玩了几次而已，嫌弃他嫌弃得不得了。
“呀，是你啊。”
“你快去上班。”
“听说你常年讲课，喉咙不好，特意买的。”
该是说他贼精好，还是死心眼好。当年的他才多大，记性就这么好。
冯莲正想呵斥丈夫，不料目光一扫，她看见客厅的饭桌上摆着的大红礼盒。
“你说过教我做弹弓，还没有教呢！”
赵永庆正想抽出鞋板子抽儿子，不料门铃却响了起来。
贺松柏忍不住捞起了她，解开她的裙摆、脱掉她的丝袜，摁着她贯穿了她。
胡须抹净，他光洁的下巴露出的青年的朝气和魅力，眼神黝黑、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她。
冯莲完全想不到这个青年是以什么身份上门的，只当他又来g市买疫苗了。
忽然被充实的感受填满的赵兰香，唔了一声，惊呼地抱住他的脖子。
她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不禁感叹：年轻真好，浑身都是用不完的精力。
“妞妞吃早饭了——”剩下的那个吗字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淹没在了嘴边。
赵永庆被噎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硬邦邦地说：“哦，你的错题不用红笔写的吗？”
他说：“先前没有让兰香跟叔叔阿姨通气，是我的不是。”
赵兰香被噎住了，被迫地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享受了一次年轻男人饥饿的力量。来势汹汹，羞窘又刺激。
“等会……还要去见我爸爸。”
“虽然g市冬天不冷，但也不能光着腿吧，换条裤子？”
他时不时催儿子，“写完了没有？”
他鼻孔都不由地变大了，喘气变粗。
他一屁.股坐到了贺松柏和赵兰香的中间，把脑袋搁在姐姐的肩旁，他眨着眼一瞬不错地盯着贺松柏，黑亮亮的眼珠仿佛蕴满了活力。
说着他很熟练地掏出两大只澄黄的沙田柚，洗干净手剥了起来。他剥柚子的技术早就在多年前连得炉火纯青，撕下来不带破皮儿漏汁水的。剥得饱满又漂亮，干净整洁。
“还有足球、乒乓球，你要是想玩，我也教。”
风雨停歇，贺松柏满足地亲了亲对象湿润的眼睛。
小虎子写完了作业，扔下了笔，快活地跑去拣了两片甜丝丝的柚子吃。他说：“柏哥，你来了！”
她诧异地扫了一眼贺松柏，又看了看女儿。
贺松柏剥完了柚子，请丈母娘品尝。
小虎子又长了三岁，今年已经是小学二年级了，正苦大仇深地埋在作业堆里跟乘除法负隅顽抗。
“这么怎么久，你爹还要去工厂上班的。”
“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坐坐。”
小虎子简直要被亲爹虐哭了，他说：“这就是你让我抄的错题，正确的写在下面的。”
他拣起她的丝袜，皱了皱眉。
，沾了一点青茬的他增了一点年龄，带着男人漫不经心的潦草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