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醒了她。
“你为了让她忘了毒瘾,用了催眠。”
把所有的苦痛都告诉自己的母亲,那一刻的她,只是个无助的孩子。
他就是余名。
在美国,她更肆无忌惮,没有人管她。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唐妙北的生活里,出现在她女儿的生活里。
是啊,她多少的迟钝。
在那个晚上,她深夜跌跌撞撞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
有妈妈在,咱们不用戒。
她吸/毒了。
“连环车祸,医院证明出,她那时候,嗑药了。”
靠在她怀里的唐妙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孩子。
唐启元不称职,冯元元又何尝称职。
“我动用了所有关系,把她从监狱戒毒所转到疗养院……”
对于他,冯元元直觉他不是好人,但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她没有提醒过自己的女儿,一次也没有。
唐妙北蜷缩在沙发上,头埋在膝盖上,看见她的到来,轻轻地唤了一声,妈妈。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当我接到毛毛电话的时候,不是她打来的,是医院……她出了车祸……”
每日醉酒而归,或不归,与唐妙北一周见不到三次面。
她说,毛毛,没事,不要怕。
如果……冯元元知道自己这一句话,会为她的女儿带来多少的折磨,她就是再心疼,也会在那天当机立断地让唐妙北戒掉。
冯元元说了什么,她现在还记得。
冯元元抽出纸巾覆在脸上,“咱们不用戒……不用戒!”
多少的,不称职。
这一声,饱含着多少的委屈。
她带着无尽的凄凉重复着。
而在半年后,冯元元猛然发现,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过唐妙北了。
唐妙北说,眼泪又从眼眶里滚下来。
那次之后,唐妙北没有戒,她离余名越来越近了。
“可是她戒不掉呐……她那里受过这样的苦!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