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北……”
在破旧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唐妙北的全身的肌肉放松下来,眼睛无力的垂下。
在那紊乱的神经里,不知年月的幻觉里,唐妙北像是回到了那个脏乱不堪的岁月。
“车祸……”
像是呢喃,像是在回忆,又像是脱口而出的话。
杨慧往后退了两步,像是从梦中惊醒,慌忙地看着自己的手。
“余名……”
针管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如同九悬一线心失去了依靠。
到最后,她的耳边只有这些字眼。
唐妙北张着嘴,慢慢地说着。
“呯!”
是她念过千百次的话……
杨慧慢慢的,在她瞪大的,死死的眼神下,将银白的针管,一点,一点的推进去。
手臂。
“余名……混蛋……”
“不!”随着唐妙北凄厉的尖叫,白色透明的液体,缓缓地注/射进去。
她的耳边只絮絮叨叨的,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阵声音。
“我不想的……可是你害死了他啊!……他是你害死的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唐妙北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那熟悉的,四肢酥麻的,席卷而来。
“啪—”
“害死……”
唐妙北的手在绳子上转动,粗糙的绳子在她手腕上擦破了一层皮。
“我不会放过你。”唐妙北喘着气,没有焦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杨慧。
她又看向虚弱的唐妙北,脸上血色尽褪,“我……我……”她拼命的摇头,撞倒了椅子,撞在了墙上。
她越用力,青筋在白皙的肌肤下,越是明显。
“啊!”她倒退,高声喊道。
可见她拼了命的躲避。
整个房间里空寂下来,唐妙北已经闭上了眼,沉浸在那无边的,病态的快感中。
大门猛的关上的声音。
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