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崇说的依旧是那么不紧不慢,沉得从容,甚至还带着轻笑。
整个房间里一片的黑,她睁着眼睛,依旧盯着天花板。
唐妙北愣了,她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动了两下嘴皮,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原崇顿了顿,又开口。
手一顿,笑了一下,随即又拿起来,熟练的点火,塞进嘴里。
仿佛不是在贬低自己,而是云淡风轻地问唐妙北饭吃了没有。
她翻了个声,“啪”得一声关了灯。
她这么听他话干什么,他让她跳河她就跳?
他只能谴责自己的私心。
“晚安。”
有句话怎么说的,你悲伤的时候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却发现原崇看不见她摇头。
原崇嘴边挂着笑,不过笑的只有那层皮。
唐妙北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甩,整个人倒在床上。
她把烟按在烟灰缸里,缩紧被子里,拿被子蒙住头,开始慢腾腾地数羊。
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知道唐妙北想说什么,但他就是不想让她说出来,话到嘴边,就拐了弯,说了这么句没意思的话。
“时间不早了,快睡吧。”原崇淡淡地说了声。
“啊?哦!……”唐妙北应了一声,又说,“你也是。”
望着天花板发呆,很亮,很刺眼,她有点头晕目眩。
原崇不是唐妙北,他说的每句话,都在脑子里转过几十遍,所以他让她一个人在那里煎熬。
用这种惨烈让他记着她。
“嗯,晚安。”
唐妙北摇了摇头,她在胡思乱想点什么,怎么会有那么一天。
唐妙北先是在心里嗤笑,要是有一天,原崇要是真让她跳,她大概,真的会硬生生地跳下去。
把唐妙北从出神里拉回现实。
刚抖出来一根,耳边就好像响起原崇让她少抽点的话。
从一片黑到适应了黑暗,她摩挲了下枕头旁边,摸过来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