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北抖得很厉害,脸上全是汗,嘴巴半张,颤着,眉毛全皱在一起,很狰狞。
他越活越回去了。
这时候已经没有能睡的床了,他就坐在椅子上勉强歇一会儿。
抱住她,给她的额头顺气,从左至右。
每隔一会儿就看看唐妙北有没有踢被子,再眯一会儿。
比如性格,比如爱好,比如,根本不记得他。
这招有效,唐妙北渐渐稳下来,汗还在流,身体却不再抖。
在广场中央,唱着欢快的歌。
一拍即合,他厌倦学院,越飞向往黑手党,从伦敦连夜飞去西西里。
居然从没真正思考过这些。
原崇想给她擦汗,又不敢现在走开,就只好这样呆着。
他又遇到她。
这样过了很久,唐妙北缓缓的平息下来。
原崇在她眼皮上轻抚。
睡的沉了。
到最后他是撑着头睡过去
晚上,烟花漫天,他和越飞走散。
那天,是复活节,整个西西里都是人,倒处是欢歌,□□。
因为是她,她在,他就不曾去想,唐妙北于他,早就成了执念。
在她耳边不停的喊她妙妙,让她安静下来。
手在不停的乱晃,原崇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一手给她擦汗。
风吹过来,掀起她的帽子,她睁眼的瞬间,像有把剑,斜斜的□□他胸口。
原崇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在她旁边坐下
可以一败涂地的执念。
接下来他是根本不敢睡,生怕她有动静,阖着眼,浅眯。
到三四点的时候,原崇感到不对劲。
那时候的唐妙北,除了娇气和现在一样,其他的,好像都被他选择性的忽略。
他已经离开市中心,那个小镇的广场,鲜艳的舞裙在飞扬。
意式风情弥漫,但原崇的目光只被那个抱着奇怪乐器的女儿吸引。
她和镇上的孩子跳舞,和青年跳舞,和老人跳舞。
她穿着连帽衫,帽檐遮着眉眼,只剩双唇一张一合。
原崇也没有找人问路,就到处走,川流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