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元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拎着电话递到了赵助理耳边：“你跟他说。”
窦俊梁吞吞吐吐地说：“你这回来也小半年了，一直也没回过家，有空回来看看爸爸吧，那个……那个谁她不在。”
窦俊梁欲言又止：“窦寻……”
窦俊梁的态度有点刻意讨好，兜着圈子问他近况，窦寻听出他话里有话，截口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窦寻一只手还搭在机场出口大厅里冰冷的栏杆上，周围尽是等着接人的，熙熙攘攘，来了又走，导游团的负责人举着纸牌和小红旗组织中老年夕阳团排队，乱哄哄地与他擦肩而过……窦寻却全无知觉，仿佛空气凝固了。
窦寻正懒得应付窦俊梁，也不管是快递还是垃圾广告，直接以“还有事”为借口掐断了窦俊梁的后话：“喂，您好。”
窦寻莫名其妙，心想他不都有个小的了吗，还从自己这过什么当爸爸的干瘾？
窦寻猛地把电话挂了。
窦寻：“您好，找谁？”
“喂，”赵助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窦先生您还在吗？”
窦寻催了几遍，正不耐烦要挂，电话里传出一句“窦先生您好，我是小赵，给您送过几次东西的那个”。
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被打扰的不悦。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来电打进来了。
电话里没声音。
于是敷衍地说：“嗯，行吧，过一阵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