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一圈老师家长亮了爪子,中二癌大爆发,认为高考算个屁,前途屁都
徐西临本来有点紧张,这会面对窦寻,忽然就放松了,因为发现剥去精美的包装,这个人成熟了很多的身体里,装的还是他们家以前那根无理取闹的棒槌,这根棒槌曾经漂洋过海,游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差点就湮灭在无边勾连的大陆与风浪重重的海洋之中。
反而更痛苦了。
窦寻有一动不动,忽然有点想哭,满腹五味陈杂的委屈。
原来是那一年,祝小程和窦俊梁在两败俱伤的战争中偃旗息鼓,共同掐死了苟延残喘的婚姻,小小的少年在苍茫人世间刚刚找到了一个能栖身的地方,倔强地把自己蜷成一团,不肯往前走。
是那种被娇惯的孩子做错了事,像往常一样乞求原谅,却没有得到时的那种委屈。
徐西临终于开口问出那句压在心里的话。
徐西临就靠在余晖遍布的阳台上轻轻地亲吻他,没什么意味,都是一触即放的亲吻。
“再来一次行吗?”他说,“我给你带了一箱冰红茶。”
可是窦寻如奇迹般地打开他车门的那一刻开始,他身体里停滞多年的齿轮就仿佛磨掉了经久的锈迹,把过往的喜怒哀乐、离愁别绪挨个转了个遍。
一想起这个,徐西临就心口疼。
说来也奇怪,窦寻不在的那些年,他似乎也没觉出什么,日子该怎样过就怎样过,也不显得比别人痛苦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