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灯的心突然沉沉落下,脸色灰白,目光突然扫向样槐树后面,那是蓝色的雨衣一角,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谁扔下的塑料口袋。
陈灯渐渐地被这样的场景吸引,然而下一秒,美景幻灭,那一点仅存的幻想又被司穹以一种毫不留情的姿态打破。
陈灯瞟了一眼洋槐树后面的人,想了想走了过去。
她来这儿已经好一会儿,刚才她也不是故意躲在树后面的,她蹲在那里捡洋槐花,然后便听到陈灯的那一声质问,那个时候,她出来不得,所以干脆便真的躲着不出来了,总不能跑出来让三个人都尴尬吧。
司穹已经走了,季同锁好车,路过陈灯的时候对她说:“你也别太伤心了,他这人就这样。”
伞现在三米开外的地方,上面是被雨水打落下来的洋槐花,白的花,落在黑的伞上,美的像极了一幅水墨画。
时未和她,不一样。
季同也看见了,蓝色的雨衣和躲在树后的人。
时未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偶然。
她上午的时候躺在屋子里,奈何自己听力太好了,将陈灯和司穹在楼梯口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等到两人走后,她怎么也睡不着了,便起床打算找一点事情做,刚好下楼的时候碰见了房主,房主踢了篮子说要去村口捡一些洋槐花回来做洋槐饼,时未闲着无事,便把这个活儿给揽了过来。
时未将洋槐花抖干净雨水才打开篮子上面铺着的一层碎花布将洋槐花放了进去,然后抖了抖自己雨衣上的水,站了起
他清冷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淡淡的却又不容置喙,他说:“她不一样。”
陈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你都听见了吧。”
说完了,季同跟上去,和司穹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