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挪笑了一声,“我允你这一次,说吧,来找我不会只为了看我吧?”
“这里是陆公府吗?”
“我很见谅。”她挑眉示意继续说。
哦,是为这个?
陆因茵见她脸色不动,才话语踌躇,半晌缓缓问起:“斗胆问一句,苏大人相识的那个胭脂是郡主吗?”
点没错,如今朝前朝后皇后权势最大,如果八王府一事真的与圣上有关,而她又想查下去,她唯一的靠山就是皇后,但若她一言不发走向皇后,身后便是欠着许多人许许多多的解释。
“不习惯。”
“见过晋安郡主。”她没有行礼,眼睛直勾勾望着她。
“也不是。”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行礼?”
“那么是太傅府?”
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时猛然一愣,宝相楼外翠碧之间走来一人,乌眉微曲,眉清目秀,是许久不见的陆因茵,门外皇城司见来的是宫中女眷,一时不好抬手阻拦,只劝了一句此地不可入内。她却不听,依旧缓步走近,停在慕挪三尺开外。那股气势像足了从前在陆公府的时候,她走到面前的时候带着一阵风,竟让慕挪退了一步。
慕挪想了想,只想起这些年在青州,她几番在夜半被陆因茵的下人捆住手脚,生生丢进院中一人高的水缸,后来她将水缸砸穿,他们还是将她丢进空缸
扪心自问,查下去又如何?若真是圣上她又如何?她或许可以离宫,但从此以后会安心吗?对死去的人们发过的誓呢?
“我听说了郡主的事,”她顿了顿,“我知道郡主此前一直在陆公府,后知后觉多有得罪,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