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消失在路尽，燕南风才扭头看着慕挪。
燕南风立在宫门外，身影像剪纸深深印在门中央，国师转过身深深看他一眼，缓缓走上前去，还未靠近却听见他说。
“现在宫中动荡，寡人无心彻查，”皇帝转头看着她，声音朗朗回荡，“你这几年过得动荡不安，寡人明白，人难免变得敏感多疑，寡人不怪你，但是有些话一出口就是祸，不能再有下一次。”
她抬起头，没有表情，脸色惨白，“我没事。”她只身缓缓往宝相楼的方向去，燕南风
国师笑而无声，与他并肩站着，亦望着院外远天，“我听说燕大人也去了一次，可见了我宫殿？”
“那为什么圣上知道一切却可以安坐无恙，连一丝悲悯愤慨都没有？”她顿了顿，“莫非是因为其实这件事对于圣上来说无伤大雅，全因我爹不过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罢了？”
“见了，与乾波殿近乎一样，好一座小行宫。”
“与你同行的这位郡主也在，对吗？”
他打断她，“不必说了，寡人明白。”
国师亦与他对视，“怎么敢。”
“这些年国师大人与圣上在天山可好？”
一视之间，似乎都将对方看得明明白白，却又满是猜疑不解，国师默默伸出手正要握住燕南风的手臂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慕挪一人出来了。
国师退了两步，对慕挪点点头，又朝燕南风一睹便阔步走了。
其实她怨恨旁观的所有人，是这样吗？
她愣住，皇威在上，她却顶撞冒犯出言不逊，方才刹那之间那股不畏惧天地的怨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他是。”
“圣上明白而不心急，莫非因为我父王并不是圣上的兄长？”
会被越埋越深……”
燕南风转头看着他，风轻云淡的一笑：“准备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