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这才收回视线，“谢谢阿姨。”
想着想着又默默地叹了口气。女儿都走了，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把水杯放在方肆面前，“来，喝水。”
这里，就是她曾经生活的地方。
进屋之后，程妈招呼着，“随便坐。正在收拾屋子, 家里有些乱。”说完折身去给他倒水。
程妈正想跟他说绘绘已经不在了, 一听是大学同学，应该是知道的，便说：“你好。”顿了一下，将门打开了些, “先进来吧。”
想起他曾去找过她，每次向人问，几乎每个人都叫他去麻将馆里找。
“嗯。”方肆没多说话，只是应了声，表示他在听。
程妈点了点头，在他旁边的主沙发上坐下，叹道：“本来绘绘走了之后，这些照片都收起来了的。但都挂了这么久，都习惯了，见不着会更想，于是干脆就这么挂着了。”说着说着，眼眶微微湿润。
看着照片里的她，方肆忍不住轻轻弯了弯嘴角。
“阿姨您好，我是程绘秋的大学同学。”
房子的面积并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沙发背景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 仔细一看，发现基本每一张都她搞怪或大笑的模样。惟独中间的一张全家福，站得还算规矩。
方肆在铺了凉席的沙发上坐下，坐定之后忍不住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很熟悉的东西，不禁扭头看过去。不大的客厅却在角落里摆着一张麻将桌。只不过上面没有麻将，摆了些书本。
程妈端着水走来，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墙上的照片，心下更肯定了刚刚冒出来的那个想法。她曾经听真真说过，绘绘喜欢过一个男生，只不过参军去了。想来大概就是这个了，现在应该是服完兵役回来了。难怪看着一副教养很好的样子。
“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