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没动。
张瑾下楼后本想商议一下时间,但魏知的臭脸打消了他的念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乖乖地上车,话痨安静了一路。
第二天,张瑾乖乖地早起,五点半。魏知老早就在楼下等着了。天已经半透明,少年身影嵌入酣睡的天地之间,侧脸隐匿在阴影里,看得张瑾一阵心慌。这得多早啊,昨天怕是等了更久,擦,有病吧。
“魏同学~商量个事呗~”语文课上,张瑾拿笔戳了戳魏知的腰。
魏婆婆松了口气,她坐到沙发上,魏知去扶时她摆了摆手。又拍了怕旁边的空位置,示意魏知坐下。
魏知顿了下,短暂地吸了口气,道:
全班目光迅速聚集到声源——张瑾坐在过道中间,魏知的腿还没收,他用腿把凳子连人勾到了过道。
张瑾托着脑袋望天,几天都有人接送固然轻松,但是,好不爽。过了几天伤残而又平静日子的张瑾开始作妖。作妖地点一,网吧。
”
“孙儿孝顺得很。我福气大,遇到了你外公,生了你妈,可惜啊,你妈是你外公的心头宝,生……就这么没了,你爸爸也好,都是命苦。”
“知道了,我催下他。”
某人抖了一下,眼神沉下去。
心如刀割莫过于此。因为我的出生,妈才没了,爸找了二婚,外公也早逝。屁!什么逻辑。
“我晓得。他毕竟生了我。外婆你还要长命百岁,我还没孝敬您,”魏知有些哽咽,喉头卡了一团话。
“啊!”
“我一把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那口子在下面等我,最近梦到年轻时候,是你外公叫我呢,他怕是一个人害怕。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和你爸爸相处,晓得不?”魏婆婆揩了揩眼角。
“你妈妈生你的时候难产,你爸爸这么多年把你养大,他这辈子苦,唉,你去,去做作业。”
魏知僵住了。魏婆婆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嘱咐几句就回了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