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麻辣烫上火，早就戒了。”齐悦笑了笑，“我请你吃点清淡的，你也该注意保养了。”
“小悦？”叶明熙缓缓转身，语调不变，“我说过别叫我教授，显得我很老。”
“怎么会？”齐悦微微眯着眸子，“我进大学那会老师才二十七，是南大最年轻的教授。现在我二十七了，老师依旧是南大最年轻的教授。”
他总爱哭笑不得地转身重新把她圈在怀里，那时候的叶明熙也觉得自己拥着全世界。
“老师，你没怎么变。”齐悦不接他的话，可以忽略了他一瞬间的失落，“现在还是那么受女学生欢迎？”
叶明熙有些尴尬地拿出碟，“想听什么？”
叶明熙也不接话，踩了脚油门，“去哪吃？”
还是像从前那样喜欢自己的学生？
“小悦，我记得你喜欢吃麻辣烫，特别找了家正宗的，我们——”
不是捂着他的眼笑问猜我是谁，就是从背后冲过来搂住他的腰，整个人闷在他的背脊里。
“不用了。”齐悦微微讽刺地勾唇，“老师还记得我最喜欢二胡啊。你知道的，二胡只能演奏悲怆。”
齐悦微微一怔，那时候叶明熙也说过这样的话。齐悦总是吐着舌头，你本来就比我大嘛。
还是有像我这样的学生？
叶明熙一愣，“你在嫌我老？”
整整八年，都没有第二个叶明熙。
“前面路口右拐就是了。
他就这么看着她，末了，拉开车门，“进来吧，外面冷，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叶明熙的眸子很深，齐悦那时候觉得他的眸子的确像是盛了满天星辰，似乎所有的忧伤与欢愉都在这一汪眸中。
齐悦弯腰坐了进去，叶明熙坐进驾驶室，车一启动，音乐就自动开了，悠悠扬扬的二泉映月出来了。齐悦瞟了眼列表，从蓝牙导入的，全是清一色的二胡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