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绯现在虽然是即将登基的储君,但是居所暂时还是在广明殿。当初的寝殿被略略改了改,就成了前后两进的御书房兼寝室了。
她很忙,他知道,他不在乎等,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天边的血色,是空间崩溃的先兆。他不明白既然楚非绯马上就要当天佑的女皇,为何还会出现空间崩溃。
大凶之兆,他到底是该禀报还是不禀报?
这时,身后的殿门打开,崔先生与金嬷嬷走了出来,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带着些无奈,抬眼看到站在门外的杜子淇,低叹一声,欲言又止,迈步离开。
倒不是杜子淇有站岗的爱好,而是楚非绯一直都在忙个不停,他站在门外等她,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此刻杜子淇垂着手,站在廊下,眯着眼望着天边的血色,一动不动。要不是他那一身不同羽林军的常服,看上去倒是和站岗的侍卫没什么两样。
这时等在院中的几位尚书侍郎,连忙你推我抢地拥了上来,最后还是年纪最轻的户部张尚书抢到了前面,先进了御书房。几位尚书一阵不满地抱怨,看到廊下的杜子淇看着他们,尴尬地笑了笑,抱拳拱了拱手。
此刻,
之所以还住在广明殿,一则是楚非绯性子懒散,不喜欢搬来搬去,二是西边的废宫还在修缮,要想恢复昔日的原貌确实也需要时日。
崔先生和陆大总管不知在担心些什么,越是快要到登基的日子,越是如临大敌。
天都皇城,广明殿
公主为天佑女皇乃是众望所归,那么这大凶之兆又究竟应的是谁?
到底什么被改变了?而且是如此重大的改变?
广明殿如今的守卫,自然也不同以往,除了廊下站了数位绯然居出身的羽林军外,整个广明殿百丈之内,都被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杜子淇面无表情地转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