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韫转身,对上苏又眠的一张愁容,愁容之上是一双写满担忧的眼眸。
中之人。
她想,若阿今因此而炸毛,到那时,她就摆出长辈的威严,教训他要知足。虽然,她在阿今面前,从来就没有过威严。以后,可能也再不会有了。
有些人,面和心善,温柔体贴,但她就是喜欢不起来,比如眼前这
“宫主。”
站在门外的侍从恭敬地唤了一声。
听到夙迟尔叫了声“娘”。
他紧闭着双目,神情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乖得不得了。发髻梳得整整齐齐,是夙迟尔的功劳。老鬼的缝合手艺无可挑剔,他的脖子上只能看到一圈细细的疤痕。只不过,阿今素来爱臭美,即便是这细细的一圈疤痕,定然也是忍不了的。
“谢姑娘。”来人唤道,声音轻柔,是苏又眠。
谢成韫不语,只是安静地看着被浸泡在药水中的谢初今。
情到深处,难自禁;情到深处,人自痴。那日,这姑娘一双流着血泪的双眸,别说是小友,就连他,见了也是万分不忍。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小友眼中,该是怎样的心疼与不舍。
其实,这又算得了甚么呢?活着才更重要啊。
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步伐轻缓,在谢成韫身后驻足。
“谢姑娘,令侄可还好?”苏又眠看了看泡在药桶中的谢初今,关切地问道。
谢成韫淡淡一笑,都这样了,还用问么?
“宫主找我有事?”她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