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芯不解风情,“啪”的爆出一个火花,在这一室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唐楼就着她的手,一边漏一边喝完了整杯水,即使她这伺候人的功夫连老鬼都不如,心里仍是受用得不行。
“要。”
累极,所以才会睡得这样沉。
谢成韫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犯了难,他趴着呢,“怎么喝?”
是啊,现在正是深夜,阿今的药也要等天亮了才能取回,就算去告诉圣医他也不能做什么。谢成韫想了想,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谢成韫抬起头,闭着眼揉了揉酸胀的脖子,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眸。
趴得久了,他的手脚有些麻木,背上的伤与心口内伤也令他不适难捱,却仍是死死忍着,不敢移动分毫。
他怕吵醒她。
“别去。”唐楼赶忙制止她,“等天亮了再说罢。”
毛茸茸的头顶动了动。
“唐公子,你醒了?”揉脖子的手一顿。
他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谢成韫又怎会拒绝。坐到床边,将他慢慢扶了起来,靠在她身上坐着,将杯子凑到他嘴边,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喂他喝水。
唐楼抬眸,细细欣赏着她这副难得一见的呆怔模样。
“姑娘可否介意帮我一把?”唐楼解释道,“我手脚麻木多时,使不上力。”
谢成韫这还是头一回照顾人,还是个重伤者,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我,我去告诉圣医,说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