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韫,别怕,有我。
宋晚睁开眼,痴痴地看着虚若,喃喃道:“叔和哥哥,是你么?还是我又做梦了?”
唐楼边往前走,边叫了几声“虚若师父”。
一直陪在宋晚身边的谢初今和夙迟尔默默地走了出来,夙迟尔将门轻轻掩上。
阿韫,这根链子是我亲手做的,你可喜欢?
虚若快步走到宋晚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眼泪自虚若的眼眶滑落,“小晚,是我,
唐楼和谢成韫迎了上去。
谢成韫紧随其后。
将虚若带到宋晚的门口,谢成韫轻声道:“师父,快进去罢,宋姐姐等你很久了。”
“走罢。”唐楼对虚若道,伸手托起虚若的臂膀,将人往上一提,带着虚若向前奔去。
出林的刹那,谢成韫向前眺了一眼,难受得喘不过气。
阿韫,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
漆黑的穹幕之下,幽暗的湖面之上,辨不清轮廓的竹楼之中,宋晚的那一间屋子还亮着灯。那一簇灯火,微弱、悲凉,那是即将油尽灯枯的人,为心中念念不忘的人所点的指路灯。
宋晚的房间、床铺均已被夙迟尔整理得干干净净。宋晚身上的血衣早已被夙迟尔换掉,一头青丝也已梳理得整整齐齐。
一路狂奔,进了海棠林。
阿韫,对不住,我救不了你的宋姐姐。
前方出现一个人影,朝他们快步走了过来,正是虚若。他没有运轻功,看来内力仍旧是未曾恢复。